“若是我们遇上,可能做到无动于衷,正常对决?”
“先生这一提醒,或许可以正常对决。”
“那就好。安排好三公子和四公子。且不可中了倭人的奸计。时时警醒,心中只存杀敌之心。”
“是,先生。”容与此时心神冷冽起来。
此时他们心里清楚,这不是简单的江湖纷争。这是大明江湖和倭人匪寇的对决。
午饭过后,竹影给凌君回换了新衣衫。衣衫是漳州本地的格调,颜色普通黯哑,也不金贵,只类似普通商贩常穿的衣服。
他们都不想凌君回太出众,也不想他看上去太过外乡人。不想让他引人注目。
竹影还特意找了个懂官话的本地人,教凌君回说本地话。
凌君回就带着这位本地人,在这座离漳州城最近的镇上,转悠了半日。
夜幕降临的时候,容与从外面回来。
他明日一早就要进城,今晚打算带着凌君回去外面最繁华的小酒馆喝酒去。
他们刚想出门,竹影匆匆进了凌君回的房间。见容与也在房间,便又迟疑了一下。
凌君回道:“无妨。”
竹影递给凌君回一个荷包,道:“先生,有人送了东西来。”
“何人所送?”
“店家说一个年轻人将东西送到门口就走了。”
凌君回打开一看,竟是江海阁的玄铁牌令。
凌君回腾地站了起来。
这个江海阁的玄铁牌令,只有江海阁的阁主才有权持有。这个玄铁牌令据说是上古玄铁所制,坚不可摧,无可仿制。是本门阁主的信物。
此时的玄铁牌竟被送到他的手上,是何道理?
凌君回看了看荷包,发现荷包里有张纸条。上面有一行蝇头小字:出门左拐,巷口右拐,再右拐……
凌君回将玄铁牌抛起,拔出腰间短剑,短剑曾是傅雁行所赠,削铁如泥。
一剑挥出,玄铁牌啪掉在桌上,竟毫无痕迹。
容与吃了一惊,“先生,这牌子……”
凌君回点点头,“牌子是真的。江海阁的玄铁牌。”迅速取过夜行衣,蒙上面。
容与见状,也迅速换了夜行衣,蒙了面,跟随凌君回出了门。
“跟着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出手。”
“是,先生。”
此时还未到夜深时分。但是他们住的偏僻,家家也到了熄灯时候。
凌君回在前面,容与在他身后的三步之遥。
凌君回已经记住纸条上的路线,他们转了两个巷口的时候,似乎有个黑衣人在前面引路。
黑衣人身体轻巧,轻功极高。
凌君回心下一凛,江海阁还有如此之人。凝神只按纸上路线,不受黑衣人干扰。
但是路线恰是黑衣人带领之路。
原来他们要去的地方离住的地方并不远,只是故意绕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