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虽是跟着柳叔也寻了些事做,但苏雨离府的日子里宁宴心下烦闷得厉害,几次睡醒鬓角的发缕都被汗水打湿了。

心上不安,连用膳时也没了胃口。

程伊同柳迩坐在宁宴对面,噤声对视了一眼,面带苦涩地咽下了满桌几近无味的菜肴。

这位饮食清淡,苏雨走时吩咐要府上陪同宁宴用餐的也一样清淡。

更何况宁宴面色如霜,坐在主位时看像他们的眼神都是冷的。

这一桌子愣是吃出了正房同侍君的氛围。

“宁兄,明日能添点其他样式的菜吗?”

程伊苦着脸,天怕地怕唯有口中无味是对他最大的劫难。

宁宴恍惚着讲飘出去的思绪拉了回来,拧着眉不解地应道。

“自然是能的,我还瞧着你们陪我吃了几日,次次都吃得干净,还以为。”

他话未尽。对面的两人却是懂了,他们哪里是口味一致,分明是怂得不敢吱声。

“宁公子!”

本不该这时出现的柳叔喘着气,年长者鲜少有情绪的脸上满是凝重,说出的话里都带着哽咽。

“宁公子,有要事同您商议。”

宁宴心头一沉,脑中倏然闪过那日算卦所说的凶相。面上不显同桌上两人颔首示意后,走在柳叔前头步伐微乱着进了书房。

门窗被合得严实,宁宴抿着的唇轻颤抖,仿佛预料到柳叔即将说的话,本就清瘦的身子更是如风吹那般卸了力气落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