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早早便候在了苏雨房内,披着件宽松的外袍在屋子里头走动,只是走过桌台上那一叠精致的裙衫时,才又忍不住悄悄垂下了唇角。
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苏雨打开房门时,宁宴正望着这一打同戏服有几分相似的衣裙出神,等重咳了两声他才肯回头。
“阿宴。”
晚间微热苏雨身上的薄纱清透,晃得他眼神忽闪,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宁宴只缓缓说出了一字。
“好。”
苏雨眉眼带笑,轻轻将宁宴按到了梳妆台前,用着青涩的手法在他眉眼处画着妆。
笔下的肤色如玉,清秀地似一张白纸,只乖巧地等着苏雨在上头作画。
“阿宴,宴哥哥,头再抬起些。”
她靠得近,呼吸微烫向宁宴耳边,指尖点在他下颌处轻轻往上抬起。
宁宴闭着的眼处被胭脂染得粉嫩,他原是想回声,但耳边突然多了道浅笑。
“阿宴,今日原是想问我什么的。”
眉笔被放回原处,苏雨欣赏着自己的作品,趁着宁宴缓缓睁眼的时候,把他颜色涂得匀称的口脂伸手抹出了边。
“点点。”
苏雨轻声应会,在宁宴欲言又止的目光中,将面前宽敞的梳妆台随意清理了些,空出一片足以坐下一人的位置。
宁宴前几日被苏雨细心照料着,身子也好了不少,再加上病了的这些时日清减了许多,连着腰肢也越发纤细柔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