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弄疼了?”

苏雨将指尖顿住,偏过头刚瞧向宁宴,才发觉他早就做起了身此时正靠在她身侧一掌处的位置。

‘没有。’

等苏雨帮着上完药,叮嘱着让他在床上不准动。宁宴便扯过她,拍了拍床边示意她在坐过来。

‘换我来。’

她低头瞧向手心落下的虚无字迹,虽是看懂了但也面上显现出茫然。

“看不懂。”

苏雨装傻充愣地将床幔放了下来。这招倒是有用,左右宁宴现在是个不会说话的,她想‘听’什么便是什么。

门被合上后,宁宴面色倏然憔悴起来,倚靠在床头,青筋杠起的手紧紧攥着床边的扶手,咬着唇将难忍的痛呼藏住。

蛊毒自他七岁那年起就开始了,每年发病数次,一次断断续续的一月。算着日子,莫约还有十天左右的日子他就能暂时恢复了。

他蜷缩在床头发丝打湿地垂落着,在脑中一遍遍过着苏雨的面容,才觉得不算难熬。

之前寻到苏雨时,他体内的蛊虫兴奋了不少,只不过在咬破脖颈时,血液相融的瞬间却逐渐安分了下来。

宁宴身子轻颤着向墙边靠近,心中略有了猜测。他体内的蛊虫算是宁家历代的磨炼,亦或者是诅咒,百年来从未有解,但它却能对苏雨的血液起反应。

“唔。”

指缝间溢出一句呜咽,宁宴松开了手掌,将额头抵在墙上低声喘息着,突如其来的再一次剧痛将他的思绪打断,只能维持着弓起的姿势被床幔遮掩。

院外,苏雨正陪着同李婶在院中对着菜田择菜,有一搭没一搭得聊着。

“珠珠啊,我要是有个像你这么懂事的孩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