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痕有旧有新,纵横分布在手腕最柔软的位置,瞧得人心惊。她轻声越过还在酣睡中的人,将另外一只手翻过来仔细看了阵,一样的满是刀痕。
宁宴睡得一向浅,只不过这几日由苏雨陪着也难得睡了个好觉,只不过手腕一向是他该尽力遮掩的位置。
因而在苏雨触碰到时,他便已经醒了过来,任由苏雨翻看着手腕,将从前的阴暗暴露在她面前。
‘很丑。’
等听见苏雨无声下了床,他才睁开眼睛,低头望向面前的手腕,沉着气将一旁的绷带拿了过来。
“先别戴上去。”
返回来的苏雨手中捏着瓶白瓷小盒,伸手将宁宴手上的东西拉了过来,随手一收搭在了肩头。
“上些药再戴。”
宁宴静默着拉过苏雨,指尖落在手心许久都没动。
她瞧着面前的人落寞的模样,估摸着也猜到了几分心思,方才说道。
“我没看见,就是想着要帮你上药。”
这话说得矛盾,但宁宴却是懂了她话中的安抚,停顿的指尖落了下去。
‘我怕疼。’
手心酥麻,苏雨也被他无声的黏糊弄得眉眼微弯,反手捏着他的手腕靠近了些。
“那我轻点,不会弄疼你。”
“要是想说,我便听着。”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