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想到“宁宴”如此心急,做戏的进程也未免太快了。离她被诓到这不过几日,今日便筹备着正式拜堂成婚了。
师傅留下的信让她等到成婚之日,再两处攻破。
流苏绣鞋跨过门槛,头上的发钗簪子压得苏雨这位向来只用几根发带的人险些怕掀翻了。
小院门外一身红袍的“宁宴”早候着了,见着从屋子里出来的苏雨,眉眼带笑着走上前牵住了一旁的老嬷嬷递来的牵红。
“婚事从简,让夫人受委屈了。”
苏雨强忍着恶心,红盖下嘴角扯出抹僵硬的笑,浅浅摇头。
同样都是一个肚子出来的,宁府倒底如何是将这位变成了如今偏执的模样。
狂妄又惹人厌恶。
虽说是婚宴,只不是草草拜个堂。
苏雨被牵着,红盖头微动间视线往四周打探去,堂室周围站着的一排人神情冷漠,莫名瞧得人心发冷。
“夫人不必紧张,从今往后宁某会护着你。”
手中的红绳被苏雨攥得偏移,“宁宴”以为她许是紧张,柔声在她身旁安抚着。
婚堂前的两座椅子上空荡荡,他也不在乎。待一切准备好后,新人就位,只使了个眼色给一旁的管事。
“一拜天地。”
耳边声音高亮,红绳一端微微倾斜,苏雨却站着连应付一会都不肯,估摸着时间也该到了,索性打算掀开盖头。
只是还没等她掀开盖头,厅堂外的火光乍现,紧跟而来的刀剑声瞬间充斥在了这处原本寂静的婚堂内。
苏雨将红布掀下,蜷在宽松衣袖下的掌心微热,将匕首紧攥着,便装作无辜的模样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