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这怎么乱说呢,苏雨瞧着他一副想把心底的话翻出的模样,原先想要慌着哄人的想法被按下,只安静地将人搂着听他带着酒气断断续续地说着话。

只不过,怎么越听越不对劲了。

她平时有这么过分吗?

“有。”

宁宴黏糊的声音低沉着在耳边委屈冒出,“你还打算走,那封信什么时候打算给我,今天还是明天。”

信?

难得从这话中冒出个熟悉的词,苏雨在记忆中搜寻了片刻,终于想起了许久之前被她不知丢在哪的信件。

明明那天回来后,她便把收拾的包裹偷偷摸摸给藏起了。这下好被宁宴发现了,早知便该烧掉才是。

“那信件,我之前确实是想着要这般做。”想起这事源头,书房中的画还挂在苏雨心头呢。

“我这院中东边角上的书房里,藏着的画是你给哪位姑娘画的,总不会是我吧。”

苏雨这话说得酸,莫名心头也升起一股子气来。“哦,院里的丫鬟不还说王爷曾带回过那女子,好不亲热,连人走的时候还哭了三天三夜。”

她这边倏然阴阳怪气起来,宁宴抓着不多的清醒,像是懂了什么。

“你那段日子是为了这事生气?”

宁宴被这个念头弄得越发清醒起来,见着眼前的人面色羞赧的点头,倏然笑出声来。

“那是你,只不过我画得拙劣罢了。”

寻不到苏雨的日子里他随手画的,只不过大抵情人眼里出西施,再加上画技拙劣,画得不像也是常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