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我点点,这是我的乳名,我只给亲近之人叫的。”
亲近之人。
是在说他吗。
宁宴心底刚暗下盏灯,瞬间又亮起了颗璀璨星。
“或许会疼,疼要同我说。”
矮凳上放着盆温水,一侧搭着块洁白的帕子。苏雨低头将剪子洗净,宁宴身上的衣裳有些都同伤口混在了一块需得剪开。
因着之前泡过秘药的缘故,宁宴的肌肤比之前都脆弱不少,即便是细微的伤痕也瞧着骇人。
苏雨不自觉间连呼吸都凝住了,抿着逐渐苍白的唇,将药轻敷在伤口处,边用温热的帕子擦拭掉干涸的血渍。
“疼吗?”
不疼。
以往每一次上药都是敷衍了事,总归还会再伤的。宁宴从未享受过如此温柔的对待,将仿若他是被人惦念爱惜着的,不是身在暗处的独自一人。
“点点。”
他唤得些许生涩,唇瓣微翘着,让这两字在喉头绕了几圈方才试探着说出声来。
“我在。”
苏雨轻柔又快速地上完药后,许是过于紧张连鬓角也沾上了水汽。
地坤向来都是被各家宠着,世家那些亦是娇生惯养的,他也合该被人细心对待着。
背后传来阵收拾东西的动静,宁宴还保持着前一刻的姿势,僵硬的脖颈才松动了阵,就打算转向有苏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