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榻边苏雨早备好了矮凳在榻前坐着,正对上宁宴略显无奈的眼神后,视若无睹地又凑近了些。
“你要是疼了,信香紊乱了,作为你的天干自当是要在场的。”
本是胡诌的话,可宁宴眼神却无意识轻颤了瞬。
“说起来,你我二人还未正式。”
标记。
苏雨还未说完,面前之人已经将脸埋进了臂弯,只剩下只隐在发丝中红润的耳朵。
也对,这事不该摆在人多的地方说。
只是苏雨也没能多在这待一会,苏雪便满脸疲倦地站在了门外。
“皇姐,有要事。”
她音色不似往常装病时的沙哑低弱,沉寂中掺上了几分克制的怒意。
宁宴抬眸望去时,门又被阖上,习武之人耳力向来是好的,更何况两人间的交谈并未特意避开他。
他不晓得自己该不该,能不能听这些,可心中牵挂之意早让他忘了这些原本的规矩。
皇帝病重,派长公主前去拜访如空大师为天子祈福,另有天师相伴为之祷告。这节骨眼上将苏雨差出去,名为彰显天子对长公主的重视,是何居心怕是只有龙椅上那位知晓。
“皇姐,此去凶险。”
苏雪疲倦地坐在木椅上,指尖摩挲在杯盏边沿,茶香沁人她也只觉得苦涩。
“既然父皇从始至终,从未真心待过母妃,待过你我,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