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昏睡了三日,我那位长姐。”
她眼尾微挑,上身倾斜着探向宁宴,尾调拖得绵长。
“也昏睡了三日,也不晓得还撑不撑得过第四日。”
宁宴低垂着的眸子轻颤了瞬,又强忍着冷静了下来。若是点点已然遇难,四公主又何必浪费在他这么个闻所未闻之人身上,还特地叫人把他抓来。
一个貌似同长公主相处甚密的人,能换来的价值只有作为筹码。
“宁,宴?你知道我的规矩,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背叛我的人。”
“你觉着我是留的是位叛徒,还是个忠心执行任务的人。”
空荡的地牢中飘荡着这几句话,天干的信香随着音落向着挂在墙上的人袭来,宁宴下意识想要反击,他咬着舌尖将腺体的疼痛强忍了下去。
天干本能的反击被自己压制,他不能再这一刻显现出反抗。
额头青筋被忍得凸起,宁宴抑制着喘息将锁链攥得发紧,朦胧间他眼前出现的身影还是苏雨。
他突然想活得久一点,再久一点,久到能再见她一眼。
四公主观赏了阵他憔悴的面容,听见锁链声敲击在墙上,懒散地捂嘴犯困,便随意摆了摆手。
“你知道该怎么做。”
白眸男子恭顺地应了声,地牢的铁门合上时发出阵刺耳的声响,他静静望着那道身影消失在眼前,才捏着鞭子转身。
“长公主对你倒是好,想来以天干之身匍匐于他人之下,倒也是配你。”
“你的任务完成得不错,只是你需得记住是谁的人,还有长公主她是否知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