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的老板是个老太太,自称姓刘,张云房客气的称她刘老太,周云墨觉得看起来吧,自己估计要叫这老太太一声姐,但要拿出身份证对比一下,谁当姐还不一定,于是想了想,直接叫的刘老板。
这旅店是个三层楼的自建房,刘老太把他们带上了二楼,两人的房间相临,又分别给了他们钥匙,离开之前叮嘱了晚上6点吃饭。
“牛肉、乌鱼不吃。”张云房说道。
“你们这些道士,就是讲究。”刘老太说着,又打量了一眼张云房:“生活也滋润,还有钱出来旅游。”
“这……”张云房尴尬一笑,没有搭话,回过头对老六说道:“六师兄,她居然看出我们是道士?”
“或许之前遇到过。”周云墨回答道:“空了可以问问。”
随后两人各自回了房间修整,这房子的里面比外面还要破上许多,墙上很多地方油漆已经掉落了,有一处天花板角上还挂着蜘蛛网,蜘蛛估计也嫌弃的搬了家,完全可以想象如果是在一楼,那一定会有浓郁的霉潮味。
这地方就的人怎么就没点风水意识?张云房往床上一瘫,看来这里的道士生意都不行呀。
一路舟车劳顿,张云房虽然是坐车的那一个,但心里放着事儿,也不轻松,他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直到周云墨敲门他才醒了过来,一看时间六点了,正好吃饭。
此时张云房才发现,这旅店里除了他们还是有几个客人的,二楼最尽头住了两个男的,穿的破破旧旧的,不像是游客,肯定也不是本地人,走到楼梯时,遇见了从三楼下来的两家人,应该是朋友上约而来,都带着孩子,大人们的脸上挂着疲惫,小孩子们还是精力充沛,一蹦一跳的往下跑着,显些撞到周云墨身上。
下楼之后,刘老太已经把饭菜张罗好,最大的圆桌是留给三楼两家人的,另外还有两个小桌子,张云房扫了一眼,菜品一样,没有牛肉乌鱼什么的,就随意找了一桌坐下了。
两个男人点起了烟,三楼的带着孩子,似乎有点意思,嘟嘟囔囔了几句,男人又回怼了些什么,那口音都不像是本省的,接着就把烟给掐掉了。不过没多久,三楼的孩子们也疯闹了起来,两个男人也不客气。
“都在吃饭呢,你把你们孩子管一管!”一个男人用普通话说道,张云房抬头瞄了他一眼,男人眉骨突出,牙齿也长得横七竖八的,放相学里这面相就是一个恶字,姑且就叫他恶人男。
“小朋友,调皮一点怎么了?又没跳你桌子上去。”其实一个孩子的妈说道,不过也是看那男人长得凶恶,又将自己孩子叫了回来。
“这是旅店,又不是你家,你想让别人管太宽,你也别管太宽。”恶人男说道,看样子还在为抽烟的事情生气。
“和气生财。”张云房停下筷子,对着那两桌人说道,不过那两桌人也没把他当回事,又各自吃着饭了。
“管这干嘛?”周云墨问道。
“这不风水不好吗?容易出问题。”张云房说道:“要是真打起了,也晦气。”
“有道理,现在也是下了山的人了,做事想得还挺周到。”毕竟他们是一群爱信信,不信滚的道士,人各有命数,他们也管不完。
“对了,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周云墨又问道。
张云房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罗盘扔在桌上:“出门,测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