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覃乎平衡力很好，自己扶住了墙站稳了。

季淞上前推开了门，“知道了，我准备睡了，还有什么事吗？”

“有！”

覃乎斩钉截铁的语气让季淞的脚步稍稍顿了一下，他看了他一会，让开身子：“那进来说吧。”

季淞进的是他向学校临时申请的单人宿舍，申请用途是照顾覃乎的发q期，没说具体到哪天，但一般默认是到覃乎发q期结束。不过这个宿舍因为没人住，季淞还可以钻个空子，在下一任主人到来前住一段时间。

只不过接下来如果他要去黑市角斗场，恐怕也得弄个单人宿舍住一住了。

覃乎在季淞面前向来很放得开，如今还是第一次如此拘谨，半边屁/股坐在凳子上都不敢往后靠，那小心翼翼的劲看着季淞都累得慌。

最终还是季淞先开口了：“有什么事就说吧，说完早点休息，你还在恢复期。”

“淞淞，你是不是想推翻成卓？”

覃乎突然张口一句话，让整个屋子陷入沉默。

有些事情这么多年来心照不宣，但从来没有人点破过。比如，季淞和成卓之间的仇恨。

季淞并没有否认，他只是道：“这不是你该在意的事情。”

“可我想在意。”覃乎忙道，“如果这是你想做的事情，我愿意陪你一起！”

“你用什么身份陪我？一个爱慕者吗？”覃乎话音未落季淞的话就接了上来，“用你那可怜巴巴我根本不在意的所谓爱情？还是来自于alpha求而不得的欲望？”

季淞的话说的真的很难听，以至于覃乎一瞬间愣住不知道如何回应，急得眼泪都盈在了眼眶里：“不……不是……淞淞……”

“你知道吗，你们小孩都有一个毛病。”季淞却冷面依旧，没有丝毫动容，“以为一点对容貌的贪恋就是喜欢，以为一点肤浅的喜欢就是爱情，为了这点爱情就愿意做毫无意义的愚蠢牺牲。”

“覃乎，我不需要你牺牲。我的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只需要过好属于你自己的人生就可以。”

覃乎的眼泪终于滑了下来：“可是……可是我想……我想和你一起。”

“你想和我一起只是因为习惯了和我一起。”季淞道，“一个玩了十年的玩具尚且有感情，何况是人呢。”

“你不是玩具！淞淞你不是！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愿意陪你做任何事情……”

“可我不需要你陪。即便你是真的喜欢我，我也不需要你陪。”

季淞抬步走到门口，拉开了门，神色漠然：“如果你只是想聊这个，那没什么好说的了，出去吧。”

覃乎咬牙坐在那不肯走，季淞道，“覃乎，别逼我对你用尽最后一点耐心。”

覃乎脸上一白，挪着步子艰难走到门口，和季淞擦肩而过时，季淞看见他的手正在微微颤抖。

季淞偏开眼不看他。

就在覃乎即将踏出门去的时候，他却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向里走了两步，啪一下关上了门。

“不，淞淞，你需要我。”

覃乎背靠在门上，抬手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突然坚定道：“如果你利用我，你可以更快达到你的目的，我是长安军校最优秀的学生，又是覃家的小儿子，毕业后我一定可以在军队里拥有举足轻重的位置，而且升迁速度会非常快。等我爬到了重要位置，我就是你在军方的一颗重要棋子，而你就可以借这段时间联合其他人发展自己的势力，不用费力在军部劳心劳神。而且以我父亲对你的欣赏程度，也许他甚至愿意与你合作。谢家本来就和成卓有嫌隙，我和谢礼央的关系很好，用好了他们会是我们的一大助力，尚家虽然是死忠成卓，但尚苏白喜欢我，我可以利用他的喜欢获取尚苏白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