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气差不都顺了之后,宁建国走到阳台上,把烟灰缸收拾好了,又去厨房洗茶杯。
“建国大哥是吧?好久不见了,啊呀,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那么年轻。不像我和金菊。不知道的乍一看,还以为我们两个差一辈呢。”
不想让人看笑话,在送走了亲戚和小梅后,宁建国和赵景闻把他们带到了附近的一个茶座。
那个长得小鼻子小眼,一脸算计的男人倒是客气,一上来就握他的手,他没来得及甩开,被他握个正着。
手心湿湿的,带着暧昧,又很凉,像是被蛇爬过皮肤。配上男人刻薄的长相,确实坏的相得益彰。
“我这婆娘不懂事,刚才惊着老太太了,还有你家大姑娘。哎,主要还是我们没打听清楚,本以为建国大哥是独生子,谁知道那是您的干妹妹呢?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对方笑着,露出一口黄牙。
什么“不懂事”,他们今天这一出就是故意的。为的就是先声夺人,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全国人民都知道上海人最最精明,势利眼,像他们这样乡下来的,好声好气地上门要个说法,说不定都进不了宁家大门。
这又不是在他们那边,两家有事儿,能找个村长书记,或者村里的能人说和说和。他们在上海一没有亲戚,二没有朋友,想要成事儿,只能靠自己了。
难看是难看了点儿,不过想想后面能够得到的好处,丢点脸算什么呀,反正这里也没人认识他们。
想到这里,男人得意地勾了勾嘴角。
“这说到底是大人的事儿,也不能吓着孩子,好在孩子现在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
赵景闻眯起眼,对方话里那满是威胁恐吓的语气,以为谁听不出来怎么着?
“我呢,是个老实人。我媳妇儿也是。”
他拉了拉坐在身边的女人。女人很是配合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