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误会了。”钟离安抚地拍了拍川岛抓着他的手,示意男人放开,“我并非逞一时孤勇,只是条野先生毕竟与我等签订了契约,不论他私下做过什么,只要他未曾违反契约,按照规矩,我等也必须为那位新谷先生主持一次得体的葬仪。”

“请安心,我不会有事的。待会还要烦请川岛先生开车载我和新谷先生回殡仪馆去。”

钟离舒缓的话语仿佛带着什么魔力,川岛不自觉地便放开了手,他咬了咬牙,留下一句“还请钟离先生保重”,转身从缝隙中冲了出去。

在他身后,数根四方岩脊在场中拔地而起。

“岩者,六合引之为骨。”钟离轻声自语,“这种时候果然还是更精确些为好。”

前伸的舒缓手掌蓦然紧握成拳。

轰——

无声的共鸣在场中涤荡,在岩脊的辅助下,共鸣的波动精准地绕开了所有己方成员,与之相对的,所有被笼罩在共鸣范围之内的敌人尽数吐血倒下。

这与在小巷中的小打小闹截然不同,岩脊辅助下的共鸣防不胜防,只是挂个边都足以让皮肤和肌腱共振破裂,倒下的敌人几乎是瞬间就被染成了血人。

条野采菊摸了摸耳朵,他并没有被共鸣选做目标,但过于敏锐的听觉依旧让他的鼓膜受了轻伤,一颗血珠顺着白皙的耳垂缓缓滴落。

“又一种形态?”他低声喃喃。

更远些没被波及的敌人大喊着撤退,条野采菊却已经无心顾及他们了,他听着钟离逐渐接近,听着对方开口:“如此,还望条野先生再与我同去一次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