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能想到的回答令织田作之助怔了怔。

“所谓‘资格’,乃是人为自己所定下的尺标。”钟离说道,“人们将道德与良知放在灵魂的天平上,在另一端放上自己的罪恶,盲目视天平的倾斜为‘资格’的标准。却没能意识到一件事。”

“——当他能意识到天平的存在时,‘资格’便已经掌握在了自己手里。”

织田作之助微微捏紧了手中的茶杯,荡漾的茶水倒映出他模糊的脸。

“在我的……手里?”他低声重复道。

“迷茫之时,问心即可。”

钟离点了点杯沿,“正如这杯中之水,不论添加何种茶叶,循其本质依旧是水,如是而已。”

“凡有所求者,问心无愧,已是足够了。”

水一样淡的陈述说完,房间一时安静下来,只余厨房里即将烧开的水壶还在发出“嗞嗞”的响声。

就像有某种即将绽放的东西在酝酿着。

“其实我还不太懂那种感觉。”

想了半晌,织田作之助斟酌着,慢慢说道,“但钟离先生的话很有道理,所以我会好好思考的。——一直思考到我能看到自己灵魂的那一天。”

少年的语气很真诚,钟离淡定饮茶,“如此甚好。”

织田作之助脸上展露出一个淡而无奈的微笑,“您总是这样……不过,谢谢您,钟离先生。”

有了前进的方向的织田作之助很快离开了。

钟离则在他走后来到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