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还真是有够不坦诚的。他想。

“无足轻重啊……”条野采菊轻声重复了一遍,自然地跳过了这个话题,“那么,你想知道什么?”

太宰治随口说道:“比如那位利用咒具杀人灭口的窝里斗干部什么的?”

“哎……已经确定是咒具了吗?真厉害。”条野采菊毫无诚意地夸赞道,干脆找了快碎石少点的废墟坐了上去,“不过那位干部,真要讲情况倒也不复杂。”

“几年前我也才刚当上干部没多久,那时擂钵街刚刚爆炸,而那人也就是组织里一名不入流的小角色,一条随处可见的杂鱼。”

“后来有一天,那人不知从哪得到了一只普通人也能用的咒具,自己也像变了个人似的,开始不断做出功绩,地位在组织里水涨船高。”

“不过,”条野采菊撑着下巴,颇为冷淡地说道,“那个人的心跳相当无聊呢,稍微挑逗就慌得不成样子,偏偏那些功绩又确实是这种无聊的绣花枕头做出来的,根本挑不出错处。”

“……那还真是货真价实的无聊啊。”太宰治提不起兴致地耷拉着眼皮,突然捂着额头叹了口气,“啊啊,所以这不是完全白给的程度吗?”

中原中也莫名其妙地看着突然丧失斗志的太宰治,“你在说什么?”

“人类在不理智时往往会做出一些愚蠢的举动。”太宰治恹恹地说道,“中也觉得,那个人现在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中原中也毫不犹豫,“除掉条野采菊。”

没错,不论是追查的他还是凑热闹的太宰治,本质上都只是想要情报。或许那些情报触及到了那个人的利益核心,但并不是对对方来说最要命的。

最要命的是已经猜出了他的二心的同组织干部,只要一通电话打给组织首领就能让他暴露的条野采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