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是在形容那些雇佣兵。

太宰治抬头看了钟离一眼,没有说话。

不过短短几分钟,油门到底的车子很快行驶到了南部海岸,面朝着海面速度不减地疾驰飞奔,眼看就要冲入大海。

“钟离先生!”

没有系安全带的钟离直接从飞驰的越野车上一跃而下,衣摆被激烈的风吹得扬起,落地的双脚随着惯性在沙地上擦出沟壑,然而他的动作却没有被影响,五指张开的右手稳稳地拍击在地面上。

肉眼无法穿透的地面之下,大量的岩元素裹挟着地脉流动着,顺从着岩之神的调动向着充满水元素的大海发起冲刺,海面下的珊瑚礁剧烈抖动着向上生长,与地脉汇合后,硬生生在海面上“长出”了一条向西南延伸的路,一眼之下竟望不到尽头。

即将开入大海的越野车稳稳地驶上岩与礁石造就的大路,头也不回地向前开动,而在汽车的后方,所有行驶过的路面都在几秒后崩碎成最原始的元素模样。

“‘驱车自海面上行驶三百余公里后到达宫古岛,由那里的宫古机场乘机离开’。”坐在车上的太宰治小声重复着钟离的话,睁大了眼看着那无尽延伸的石路。

移石铸桥,分海铺路。

这是存在于现世的,毫无疑问的神迹。

“那么,此事已了,该下一项了。”

钟离拍了拍手上的些许沙砾,转头看着那围拢过来的灰袍人们。

为首之人摘下头罩,露出了隐藏其下的面容。

安德烈·纪德激动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您、您果然是……”

错的确不全在天内理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