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甜纯白的粥面上,夸张地插了半只螃蟹,红透了的蟹腿大剌剌地支棱在半空,从砂锅内部探出头来,嚣张霸道地宣示着自己的与众不同。汤匙一翻,一块被灯光照得泛出彩色光芒的贝类出现在眼前,时煦定睛一看,一头完整的鲍鱼。

“这粥多少钱?”他瞄了一眼自己的脉动,有些心虚。

“宝贝,吃就行了。”执竟的粥没有螃蟹,他从时煦碗里的蟹上掰了一只拿走,“又不用你掏钱。”

时煦刚松了半口气。

“毕竟你也买不起。”执竟接着道。

这人!

时煦恶狠狠地瞧他一眼。

你就不会说只说前一句,学会犹抱琵琶半遮面嘛!

哦,他会。

他的好消息就半遮面的,害得他现在饭都吃不安稳,着急得扣心挠肺。

心里一着急,他也顾不上去吃那个难以拆解的蟹,只从砂锅里舀出了一碗可以直接吃的粥来,低着头苦吃。

靠,瑶柱、大虾、海参……

这罪恶的资本主义。

这是什么?怎么还有蟹腿?

时煦一怔,缓缓抬起头来。

执竟的手还没有完全收回,一条被剥干净的蟹腿,端端正正的搭在自己的碗边,显然是眼前之人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