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竟由他看着,自己穿着拖鞋往门外走,“你先去洗个脸,我喂一下小家伙。”

时煦点点头,目送他离开,才把手机拿出来,低头一看,竟然还没关录音。

他将录音关了,一边从头听,一边结合回忆写文字材料。

二人轮流洗脸喂猫,时煦一个人蹲在书房继续写。

他隐约感觉有道目光在自己身上,可书房里明明只有他一个人。

时煦手机里的录音一连放了一分钟,屏幕上的字却还是那寥寥几行,他忍不住想,执竟在干什么呢?

忽然,门外传来了执竟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渐渐大了。

一个灰色的塑料收纳箱被放在了桌子上,时煦转头看去,里面装着一堆他不认识的瓶瓶罐罐。

他看着执竟拿起一张方形的化妆棉,在一个圆口瓶上按了按,“闭眼。”

时煦听话的闭上眼,被卸妆水蘸湿的卸妆棉有些微凉,但很快被主人的指腹染得温热。

执竟问,“刚才没有好好卸妆?”

时煦磕磕巴巴,“我用洗面奶了,然后,我还用了一点你的乳液。”

“怪不得花成这样。”执竟轻叹一声,手指微微用力辗转,将时煦半卸未卸的眼妆擦去八。

时煦低头一看,原本干净纯白的化妆棉被眼影、眼线的残留弄得乌漆抹黑。

“闭眼。”执竟又沾了一次卸妆水,帮他把眼皮上剩余的眼妆也卸了。

然后是另一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