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房间左侧就是杨乾的房子,与他的洗手间仅仅一墙之隔,时煦气归气,但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
他深吸口气,上前敲响了房门。
片刻后,杨乾面色阴鹜地开了门。
他一手还拿着一条白色的毛巾,头上冒着氤氲的水汽,显然是刚洗完头,还没来得及吹干。
看见是时煦,他的脸色缓和了些,但也只是面无表情,并没什么好脸色。
时煦抿抿唇,想着自己的战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明天不是要比赛吗?我想找您商量一下战术。”
“不用。”杨乾说完,就要关门。
“别。”一双健康有力的手从门缝里伸了进来,死死扒住门框,时煦的笑脸从门缝里侧着露出来,“就一会儿,好不好嘛。”
杨乾似乎叹了口气,手松开了门,示意时煦可以进来。
时煦一进来便将杨乾的房间打量了一遍。
杨乾的房间大但空荡。
和居住进来时几乎没什么区别,就连行李箱也跟没打开过似的,老老实实地靠在墙边。
杨乾似乎也不穿睡衣,床上只有铺得平整的被子。
时煦回想了一下,从节目录制到现在,杨乾似乎始终穿着他身上这一件黑色的t恤,从未换过。
房间里的味道是有些怪异的,他隐约闻到了毒品专有的味道,但因为杨乾刚刚洗完头,房间里洗发水的味道十分浓烈,让他一时分不太清。
杨乾自顾自地擦头发,没有招呼时煦的打算,时煦也不见外,就随便找了一个椅子坐下,两眼一动不动的盯着杨乾看。
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如杨乾的人,也被时煦这样的目光看得放缓了动作,他将毛巾随意搭在肩上,有些后悔放他进来,只好问:“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