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的笑容仿佛照见阳光的冰雪,顷刻间消融得一干二净,俊逸而苍白的面庞上只剩下沉重。
沉默片刻,青年抬起头,眸光幽暗而晦涩:“……是联邦让你跟我说这些?”
“是的。”心理医师答应得很干脆,“我也不骗你,的确是有人让我说这些。但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该怎么抉择。”
“砰!”
秦渊倏地从座位上站起。
他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头也不回,径直朝大门走去。
心理医师双手交叉扶在颚下,好整以暇地看着。
等到秦渊修长的手触上门把,才突然轻飘飘地开口:“你就不想为她多做一些事?”
“现在战局激烈,战火不断蔓延,前线屡屡受挫,哪怕她安心只做治疗师,也难免会在战场上遭遇生命危险。”
“像你不久前在校际联赛上看到的——静默虫的触手险些扎穿她的胸膛,裂隙虫的尖刀差点削下她的脑袋——类似这样的事,只要人类还没拿下最终胜利,战场上还会再有无数次,你希望它们发生吗?”
秦渊推门的动作倏地僵住。
他背对着心理医师,背脊紧绷着。
攥住门把手的动作那么用力,手背上青紫色的血管微微突起。
心理医师露出胜券在握的微笑。
“治疗师杀不了虫母,s级也救不了人类。”
“只有你,秦渊,只有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