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者无法判断,虫母也彻底消失,毫无线索,重新搜查还不知要花费多少年月,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在这样尴尬的形势下,联邦筹谋已久的“尖刀计划”似乎也变得鸡肋起来。
“……呼。”
秦渊低下头,杯中水面倒映出他清瘦苍白的面容。
茶梗被风吹动,轻轻漂浮,在水面掀开细密的波纹。
他的面容便也模糊在这波纹中,化作一圈圈朦胧的轮廓。
……说来也奇怪。
尖刀计划被搁置后,他经过一开始的兴奋、激动,到后来逐步放松,反而渐渐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像是被凭空挖去了一块。
以至于在走出军区大门时,秦渊仰头望着无垠碧空,一时间心中无限怅惘,都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该做什么。
他这才意识到,经过多年的心理疏导和自我建设,尖刀计划似乎已经成了他存在的全部意义。
至于什么梦想、希望、未来——
秦渊唇角微勾,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他已经很久不敢想象那样的字眼。
对于一个注定要死的人来说,梦想和未来有什么意义?
“叮咚——”
茶馆门口悬挂的风铃声响起,清脆悦耳,伴随着少女清润的嗓音:“早,渊哥——这茶馆不错呀,这条街我来过,没想到还藏着这么好的店呢?”
是顾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