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花店老板拿着账单,正跟战士们清点鲜花的数量,一束束玫瑰被分类挑拣、扎起,在驻地里挤挤挨挨地堆了一摊。
阳光灿烂,花香弥漫,战士们开怀地调侃着,欢声笑语与香风糅杂在一起。
分明气氛很好,可秦渊死死盯着那满舱鲜花,只觉得浑身僵硬,背脊泛寒。
一股难以言喻的心情在胸口涌动,渐成澎湃之势。
他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口气——但毫无缓解,胸口依旧淤堵得像是要炸开。
曹新明还在他旁边嘻嘻哈哈,抬手勾住秦渊的肩膀,压低嗓音:“听说对方不是战士,是个年轻有为的医生,还蛮帅的。”
“你也见过,之前来军团找小琼生那个。”
“你觉得医生怎么样?我觉得医生蛮好啊,跟咱们小团长不刚好是同行吗,肯定很有共同语言哈哈哈……”
秦渊:“……”
长吸口气,青年默默甩开曹新明搭在他肩上的手,面无表情地说:“那个医生认了琼生做师父,是来跟她学治疗术的。再说,他比琼生大了近十岁。”
曹新明嗤之以鼻:“少扯,学治疗术需要送这么多花吗?”
“这都什么时代了,人均寿命都长,十岁也算不了什么吧。”
秦渊:“…………”
……
外面一群人叽叽喳喳,屋内,顾琼生终于松开手,满意地点点头。
她终于知道治疗师的问题出在哪里了。
正如之前疑惑的那样,将精神力揉碎,融入伤者体内,这种用法无疑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