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听着和骂人似的,”程放还是带着笑,眼神又转向时珣,“他就是想说想多少都没用,去打就完事儿了,打不了再说打不了的,是这意思?”
梁青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时珣被这种熟悉的互动方式弄笑了,“有时候真觉得你们才刚退役没多久。”
他想了想,“总之就是强求吧。”
程放抬手拍拍时珣的肩膀,“是啊,你和我们都不一样,你想要的,无论什么境地,不能得到,强求就是了,这是你身为天才的特权啊兄弟。”
梁青盯着程放的手,好像忍了忍,还是扯了过来扣在自己手里,倒是多憋出几个字来。
“有想要强求的东西,挺好的。”
时珣一直到了晚上训练结束,和江未迟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才又把自己的想法拎出来思考。感觉有很多东西还是很难想清楚,从前他会把自己的感情无限地趋近理性选择,好像也没有遇到什么难以克服的障碍。
只是现在的情形是挡在堤坝那一侧的谁已经快要满溢出来了,只要有一点点风,激荡起轻微的涟漪,就会有水流涌过来,然后坠落在堤坝的这一侧。
哗啦,哗啦。简单又好像永远不会停止下来的,无法解读的声音。
江未迟缩下身体,蹭着枕头过来,和时珣额头相抵。
“很担心吗?”
相互贴近的姿势让时珣觉得安全,适合相互倾诉,乃至告解,又或者说一些含糊不清的东西。
“小迟……我也说不好。心里觉得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算是茫然吗。”
江未迟的手贴附上时珣耳侧,他多多少少都能够理解一些时珣的情绪,但是远远不会自负到认为自己可以体会。
这是一场输不起的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