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在夏书言口中存在的“标记”,突然有了实感。
仿佛窥探到好友的隐私,俞复行尴尬地转过头。可那片伤还渗着组织液,牙印间透出嫩粉色的肉,看起来特别疼。
斟酌片刻,俞复行问道:“秋哥,用不用帮你伤口抹点药?”
“哦,你说这个啊。没关系,”叶秋城从容地拉起衣领,遮住狰狞的痕迹,“谢谢你。我这个人不太喜欢被人碰脖子,随它去吧,反正不是第一次,过阵子自己就好了。
这句话听得俞复行目瞪口呆。他试图消化字里行间巨大的信息量,却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实在没辙,他只能问:“既然这样,为什么勉强让书言标记你?你不舒服,他也可能误会。”
“我没有勉强,”叶秋城专注地捞着洗菜盆里的豆芽,“你们应该学过,标记是缓解易感期最有效的方法。他那么难受,我没法坐视不管。”
“但标记代表着契约!比起治疗方法,它还有更深的意义。”俞复行无比困惑,“不是我非得掺合你们之间的私事。书言现在很困惑,搞不清你的事情,也搞不清你们之间的关系。我不希望他继续钻牛角尖,受到伤害……”
叶秋城脱口而出:“我怎么会希望书言受伤?!”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一边是多年的好哥们,另一边是良师益友,俞复行不清楚,到底怎么说才能皆大欢喜,不伤害任何人。况且他之前站在过伤害夏书言的一方,他不想再视而不见,更不想好心办坏事。
短暂的激动后,叶秋城恢复如初。他平静地问:“书言是不是说了什么?”
大人果然是大人,一句话便能听出端倪。到了这份上,俞复行无意隐瞒,压低声音,说出夏书言关于他前男友的苦恼。
叶秋城的表情顿时变得复杂,有难过,有忧虑,有一丝感伤,还有很多俞复行看不明白的情绪。
半晌,他说:“我本来应该最清楚,被当成另一个人有多难受。可我没想到很好的方法,跟他讲清楚……我爱的是夏书言,从来都是他。”
“这话你应该跟他说!”俞复行转忧为喜,“只要你告诉他,他不用继续烦恼,你们也可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