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果儿有些不安,“二姐,上回里长才说过不让咱进后山,该不会有老虎吧,”她的声音都压低了,语气中颇有些敬畏害怕之意。
林素儿没有说话,她径直走到那小木屋跟前,蹲下身便去扯一株披针形的叶子。
“这便是勒母藤,”她手下动作飞快,不过片刻功夫,那郁郁葱葱的叶子便少了大半。
林果儿虽有些好奇这门户紧闭的木屋,却也不敢耽搁,当下也摘起叶子来。
终于,待太阳升至中空之时,林素儿姐妹拎着满满的两个篮子回了家。
捣烂,加井水,自然浸取,过两日后绞汁,加磨成细粉的杏仁,终于得了靛蓝色稀汁水。
事先洗净控干磨成细粉的糯米,晒干后均匀加入汁水,拌匀,放在草席上覆盖一夜,到次日清晨,用模子踏造出饼子,并排放在筛子里。
底下垫着厚厚的干草,青蒿草,再将筛子置于上头,曲饼上头再盖上厚草。
林素儿隔一段时日便去摸那饼子,待到饼子一直发热,饼子上也出现白衣之时,她揭掉了厚草。
次日一早,将饼子用谷叶裹了晾在后屋的屋檐底下。
“二姐,这般便可以了?”
林果儿仰着脖子望着头顶那一排排用油纸袋包裹起来的饼子,欣喜道,“明日,咱便将存放在李家的酒运回来,咱偏不给她卖了。”
林素儿系好最后一块曲饼,笑着道,“林掌柜说了算。”
林果儿咧嘴笑了起来。
可到了第二日早上,林素儿搬着梯子查看那曲饼时,她便笑不出来了。
曲饼红心且心内软塌,这曲饼是失败了。
“二,二姐,不好吗?”林果儿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林素儿的神色,试探地道,“要不,再过些日子再来瞧,说不定就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