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儿暗自点头。
黄家姑父倒是个精明的。
她笑嘻嘻地道,“卖酒水,几个月前,我跟着人学了酿酒,如今家里已然酿了几回,不是我自吹,咱家的酒还不赖,肯定赚钱。”
黄日出这下真惊呆了,他盯着林素儿,缓缓道,“你真会酿酒?学了多久,味道如何了,可有客人上门买?”
林果儿憋了一肚子话,此时得了机会立马就将这些日子她们酿酒的事说了一通,“真不骗人,我姐酿的酒可好喝,好多人都买呢。”
黄日出看着眼前这俩不过十几岁的小姑娘,暗暗称奇。
林家之人是何品行,他这些年自认也已经看了个明白,长房虽比底下的两房人心性好,可也不过是本分老实,没想成了,折了个儿子,如今两个闺女竟然出挑了。
他听着林果儿兴奋地说着卖酒之事,忽然问道,“不知素儿是与谁学了这酿酒的法子,”又解释道,“姑父也没其他意思,就是怕你们年纪小,被人骗了去。”
林素儿真诚地谢过,又道,“我师傅他老人家脾气古怪,不许我说出他的名号。”
黄日出也不勉强道,问了些铺面的要求便道,“你们安心等上几日,姑父定给你们找个合意的铺子来。”
林素儿大喜,拉着果儿就躬身道谢,又推辞了林和芳挽留二人用晌午饭的好意,两人顶着大日头就往上丰村的方向赶。
林和芳与黄日出站在门口看着两人走远了,这才回了屋里。
“大哥家俩孩子日后定有出息,”黄日出感叹道,“也不知永文这孩子在七月的录遗中能不能考中。”
前几日得了七月在府城还有一次录遗的机会,林和泰便带着林永文来了黄家。
录遗虽说是第二次机会,却也不是人人能去,只有那些没能赶上四月考试的童生才有资格参加。
林和泰父子也不知打哪得来消息,说是多用些钱财便能让主管府试的学台放水让人再次考试。
黄日出除了镇上这杂货铺子,平日里多去县城府城低进高出贩卖些布匹粮食之物,在两处都有些能说得上话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