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苦笑。

地里的活不能荒,酒铺要人守着,这边酿酒还需要人手,确实是要请人了。

可这请人也不是说请便能请好,手脚勤快是一方面,更多的是要心眼实在,若是碰上那不安好心的,他们便是哭也嫌晚。

“这事慢慢来,”林和安就道,“村里我约莫有几个人选,咱再好好看着,先不说死了,便说是按日结算,到时也好再变动。”

几人商定了请工之事,林果儿就问王氏,“娘,方才二堂哥来咱家做什么?”

王氏就望向林素儿,林素儿也摇头。

“我与娘在家里,没见过二堂哥进屋啊,什么时候来咱家了,我不清楚。”

林果儿推了推她爹林和安,“爹,咱回来的时候,可不是见到二堂哥从那后屋钻出来。”

林和安点头,“他瞧见我也未打招呼,我还道是天太黑没有瞧见咱。”

“坏了,我后头的酒——”

林素儿一拍腿,也顾不得再说话,小跑着就去了后头。

一屋人都起身往后走。

打开小木屋门,一股子酒香扑鼻而来。

林果儿当场便大骂起来。

“黑了心肝的,也不怕老天爷打个雷劈死他哟!”

只见已有两个酒坛的盖子被揭开,那挂在墙上用来舀酒的酒勺跌落在地,地上撒得一片湿漉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