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儿好笑地摇头,嘱咐几句茶水自便的话,就一头扎进了后院专用来囤酒的地窖里。
等到她在后头忙活了大半日,看着日头升至头顶,她笑着让人上来歇歇,底下的人却是一声不吭埋头干活,上头负责倾倒井水的小子则是笑嘻嘻地与林素儿讨水喝。
林素儿拎了拎早就空了的茶壶,想了想去外头买了个甜瓜,切开了招呼两人一道来吃。
程明埋头吃完了瓜,招呼一声那小子,又开始下去干活了。
等林素儿刚刚做好晌午饭,便听到那半大小子的欢呼声。
待林素儿出来,就见那程明已经汗湿了衣裳,他满头大汗地拎着桶,“姑娘,井水淘好了,下午撒一把石灰下去,过几日便有水用了。”
林素儿诧异地扬眉,这程明做事可真利索。
可当她的目光落在那半大小子身上时,就见那小子龇牙咧嘴正擦着手。那手红肿得像是地里的红萝卜一般。
林素儿叹气,招呼两人进屋吃晌午饭,用过饭,又多给了十文钱,若不是林素儿再三说是他该得的,程明说什么都不肯要。
送走两人,林素儿收拾好铺子,又仔细查看好门户,这才掩上门准备回家。
路过那镇上的观心桥时,远远地便瞧见依河而建的樊家新宅子门口停了十几辆马车。
头一辆马车进了大门,最后一辆马车还停在河边上排队等着。
林素儿踮起脚尖朝那中间一辆最华丽的马车望去,就见那马车上下来一位年轻男子。
男子一身月白袍子,乌黑的头发挽在脑后,用一根简单的木簪别住。
虽看不清面容,只瞧那弧线优美的下巴,便觉是定是个俊美不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