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掌柜难得来一趟这乡野之地,今日我做东,请曾掌柜好好尝尝乡间的野味,”范文聪亲自给曾掌柜满上茶水,笑着恭维着。
坐在他对面的曾掌柜笑呵呵地与他寒暄。
“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范公子,果然是有缘,”他边说着话边四周环视二人待的雅间,赞道,“早就听说宜宾楼的名声,果然名不虚传。”
范文聪顺着他的话又说了几句凑趣的话,随后似是随意地转移话题,“说来不怕曾掌柜笑话,我来这泰安镇啊,也弄了间小小的酒铺玩,”他仿佛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吩咐小厮,“成双,去端咱家的酒上来。”
曾掌柜的目光微深,他垂下眼睑,吹了吹冒着热气的茶水,闲闲地啜了一口不接话。
范文聪像是没有觉察般,先是说这泰安镇的酒水如何粗鄙,又说他如何带着自己的人马日夜赶工酿酒,说话间,叫成双的小厮已经端着个盘子进来了。
淡黄的酒水倒进莹莹的白瓷杯中,一股酒香就冲鼻而来。
“曾大掌柜尝尝,”范文聪做了个请的手势。
曾掌柜也不客气,端起酒杯先是放在鼻尖嗅了嗅,随后才小小地抿了一口。
熟悉的味道。
曾掌柜心下微哂,面上却带着客套的笑。
“不错。”
随后便放下了杯子。
范文聪垂在衣袖里的手掌不由就握成了拳头。
他脸上的笑意几乎有些挂不住,正要再开口补救几句,雅间的门忽然被人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