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儿笑着与母子俩分手,才走了两步,脑中猛地钻进一个念头。

是啊,苦了就吃甜的,她怎么就没想到。

林素儿脚下的步子迈得飞快,她转身去了药铺。

日子就像是手中捧着的沙子,便是握得再紧,还是要从指缝里悄悄溜走。一月之期就这样到了。

这日,太阳才将将露出半张脸来,宜宾楼前就热闹起来。

那往日清扫得极干净的酒楼前,此时已经搭上了半人高的台子,十几个身着统一服饰的男子搬搬抬抬,很快便将那台子上头布置停当。

往来的路人好奇地停下脚步,对着台子指指点点,也有那爱凑热闹的,干脆拉住一位刚从台子上下来的男子问,“嗳,你是宜宾楼的,今日这是做什么?”

那男子笑呵呵地道,“我可不是宜宾楼的伙计,我东家是好酒坊,”他指了指台子上,“瞧见没,今日赛酒,那上头都写着呢。”

他的话一出,看热闹的人都围拢了过来。

“赛酒?做什么,从来没听说过啊?”

“就是,谁跟谁比,有没有彩头啊?”

“什么时候的事,谁家主持啊?”

一时之间,路人议论纷纷,有那机灵的早就跑到宜宾楼里头去问了,带着八卦满足之意乐颠颠到了人群中。

很快,闲汉们就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次赛酒是由如今在泰安镇上风头正盛的好酒坊提议发起,又请了邻近几个镇上的酿酒大师来参与比赛,说是效仿鄞州每年的品酒大比。

当太阳慢慢爬上山顶之时,宜宾楼外头围观的看热闹之人也越来越多。

楼里头范文聪悠悠闲闲吃着茶果点心,坐在他身旁的赫然是东水镇与白峡镇上几个酒铺的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