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要黑之时,她拖着沉重的步子慢慢往泰安镇上走。
走到街口处,又调头去了黄家。
黄家铺子已经打烊,见林素儿这个时候来了,黄日出很是惊讶。
“出了什么事?”黄日出沉声问她。
林素儿苦笑着将从过年开始到现在这段日子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通。
黄日出听着不由也皱起了眉头。
“会宁酒楼?怎么会撞上他家?”
见林素儿不解地看着自己,他忙解释道,“会宁楼的东家不是一般人,据我所知,背后应该是鄞州樊家,樊家你许是不知道,生意遍整个西南,酒楼,丝绸,茶叶,几乎没有他们不涉足的,外头传言,樊家曾经最先是从咱们泰安镇上出去的……”
林素儿静静地听着黄日出讲述樊家的传奇,心中却在感叹世间太小。
她当然知道樊家,泰安镇上的宜宾楼背后不也是樊家,便是先前来镇上建宅子的那个樊家。
可惜镇上没有多少人往这上头想,实在是镇上的樊家太过低调。
上辈子林素儿也是在宜宾楼名声忽然传出去之时才听人说了樊家的八卦。
樊家已经富庶了好几代,大户人家的兄弟阋墙叔侄反目在樊家自然也不可避免。
搬到镇上的樊家老爷据说是被排挤回了老家,可也在几年后做出了功绩。
林素儿还在回想上辈子她听到的传言,就听黄日出已道,“素儿,你若想在樊家眼皮子底下买到粮食,还有一个法子。”
林素儿闻言眼前一亮,“姑父请说,我便是磨也要磨得人家答应了。”
黄日出叹气,“若是真这么简单就好了,”他虽说有办法,面上却没有半分喜色,“吉长镇上有户姓符的粮商,别人或许没有粮食了,他手里肯定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