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叔,有什么事?”
樊思元坐直了身子,严肃地看着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满脸苦涩,“爷,永乐的订单没了。”
樊思元闻言,神色顿时放松下来,他闲闲地端起茶啜了一口,“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试试咱家酿酒的师傅罢了,咱们的生意主要在外头。”
“哎呀,”中年男子脚一跺,“我的爷啊,咱的单子没了,那不知打哪来的乡下人却还在给永乐楼供酒呢。”
樊思元端着茶盏的手就是一顿,“哦?”他放下茶盏,神色也正经起来,“什么乡下人?”
中年男子就道,“还不是先前给永乐楼供什么桃源酒的林家铺子,这个月,永乐楼不是推出个美人酿么,便是比咱家最好的金波酒卖得还要贵,还弄了个什么贵客才能买的,听说就是林家铺子酿的,还有那个桃源酒,永乐楼说是又开始卖了。”
樊思元的身子往前倾,曲着手指有节奏地敲在案桌上。
忽然,他脸上露出兴味的笑意来,“原想着不过是只小虾米,没想到还有几分真本事,”他说到这,抬头看向中年男子,“樊叔,我记得上个月让人去收了粮食,这林家铺子,到底是从哪买了粮食?”
中年男子苦笑,“爷,也是手底下的人不经心,有家粮商从咱们收粮开始也跟着收粮,后来,咱们的人去了几回,他说什么都不肯卖。”
“我想着那人也是个聪明人,肯定是想借此大赚一笔,也就没强求,哪里知道,说是上个月的时候,人家的粮食都卖给了林家铺子,还有人说是那粮商送给林家的,分文未取。”
樊思元听他说完了,眼中的兴致更浓了,“我记得范文聪这个蠢货便是栽在泰安镇的一个小酒铺,难道就是这个林家铺子?”
中年男子点头,“表少爷当时去泰安镇就是想着在老爷跟前露个脸,只是没料到踢到了铁板。”
何止踢到了铁板,如今还躺在床上认不清人呢。
樊思元扯了扯嘴角,“爷也闲着太久了,是该活动活动筋骨,你亲自去,到泰安镇好好给我打听这个林家,爷要亲自会会他。”
铁板林素儿哪里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她满头大汗地放下手中的木铲,示意程明将熬好的饭端下去摊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