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站在他跟前,斟酌着道,“林家也推出了价钱不同的酒水,最好的卖到永乐楼等大酒楼,差些的,卖去了各家小酒馆,价钱比咱们家最便宜的酒水还要便宜了十文钱。”
那边厢,被人惦记的林素儿也在与黄日出说着自己的计划。
“……咱家新酿酒的法子,一次性就能得不同的酒,我就想着索性给分开,次一等的酒卖去那小酒馆,好酒卖到大酒楼,管他樊家怎么降价,咱家什么价位都有,也不怕满足不了各家的要求。”
黄日出听着就赞叹地道,“素儿这法子好,一分价钱一分货,有了对比,人家自然知道如何选择。”
最灵巧的是这份心思,还有那酿酒的法子。
黄日出暗叹,目光在林家的铺子里逡巡一番,再次感叹林素儿不是个男儿身。
林素儿当然不知道黄日出所想,她笑吟吟地与他寒暄。
“姑父的生意如今还好吧,我记得您又去了两回高凉。”
黄日出笑着点头,“老样子,赚个辛苦银子,”他很快就将这个话题带了过去,思量了片刻,问林素儿道,“林家酒到底是如何打算的,素儿是想将酒卖到县城多赚银子还是有其他的想法?”
这便是问她日后的打算了。
林素儿抿着嘴笑,脸上满是踌躇满志,“姑父,素儿虽说只是女子,可对自家的酒很有信心,若是能卖往州府,甚至再往北,卖去京城,那便好了。”
林果儿也在一旁点头,“要是能让京城的贵人赞上一声好,那才是真的好呢,先前泰安镇的好酒坊还不是打着人家县太爷还有那些贵妇人的名头在卖酒。”
黄日出失笑,初生牛犊不怕虎。
县城里还好说,不说京城,光州府就已经不是简单的事了。
他思索一阵道,“要卖往各处,其中的难处数不胜数,不若这般,你们与人合作,林家负责酿酒,那销往各处的事交给别人,一条商道的打通,没有个几年是难以做到的……”
林素儿听得极认真,她并不是那整日伤春悲秋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也不是坐在家中闭门造车的空想之人,黄姑父说的这些事她也反复思量过,可合作之人的选择也要慎重。
两人这般说着,黄日出便提议道,“其实,我有个极好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