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王氏也帮腔,“自家的酒自家知道,哪里会喝死人,不过是有人在中间弄鬼。”
林茂德重重地叹气,“我不管你们怎么做,”他看向林和安,“只有一点,咱们林家丢不起这个人。”
林和安等人就都望向林茂德,似乎没有听明白他的话。
这时,林永文轻咳了一声,解释道,“大伯,爷的意思是,素儿这回的事闹得太大了,咱村里的名声也太差,等这件事了,素儿最好是不要回上丰村,毕竟是进过牢房的,她也是个没出嫁的姑娘家——”
“砰——”
一声巨响,林永文还未说完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咱长房这一家坏了你这林大秀才的名声么,不回去上丰村,你算个什么东西。”
林和安像是只暴怒的狮子,仿佛随时就要对这外来的入侵者扑上去。
王氏等人也都站了起来。
“永文,你这话说得亏不亏心,”王氏恨恨地道,“你要进学,全家人陪着吃糠咽菜,要娶媳妇,全家人勒紧裤腰带给准备聘礼。”
“如今你不过是考中了秀才,这就开始嫌弃家里的妹妹,等你考中举人进士,咱们这做商贾的大伯大伯娘怕是也要碍了你的眼了吧。”
心思被人直言挑破,林永文的一张脸就涨得通红。
昨日他一听说大伯一家人在县城惹了官司就不自在,又碰巧遇到了在县城一道考秀才的同窗,同窗讥讽了他几句林家要在县城露脸了之类的话,他思量再三,把自己的顾虑与他爷说了,今儿一大早,爷孙俩就朝县城赶过来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林茂德也站了起来,他指着林和安就骂道,“有你这样当大伯的,侄儿好心来提醒你们,你们倒好,看人像是看仇人一般。”
“永文的话就是我的意思,素儿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先进了县衙的大牢,说出去也难听,还是尽快给她找户人家嫁了的好,我回去也与老二老三家的说一说,让她们也帮着留意。”
林果儿腾地一声冲到林茂德跟前,“爷,我二姐的婚事就不劳两位婶子操心了,还有大堂哥,你还是莫学那些没见识的妇人嚼舌,早些去温书是个正经,举人也不是那么好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