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得正好,我恰好要去找你,”樊思元神色有些凝重,“州府的酒水出了些问题。”

林素儿心下“咯噔”一下,“怎么回事?”

“云新酒楼有一批酒水说是从咱们樊家买进的,正是林家的玉泉酒,如今全都酸,我想让你与我一道去瞧瞧。”

“不可能!”林素儿的话脱口而出,林家的酒水如何,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樊思元揉着太阳穴,“我也不信,但云新酒楼背后是州府的府尹,这事,咱们得好好合计一番。”

林素儿当下便道,“那明日一早就出发吧,我马上回去家里收拾东西。”

第二日一早,林素儿辞别担忧的王氏等人就上了樊家的马车。

马车的速度比起牛车驴车自然又快上了不少,两人很快就出了城。

林素儿看着樊思元的脸色不由有些打鼓,“州府的情形很不好么?”

樊思元拧着的眉头并没有放松下来,他叹了一口气。

“樊家能有如今的局面主要靠族中的一位长辈与朝中的重臣有交情,如今那位重臣似乎出了些问题,所以——”

所以,有人见风使舵,这是要来樊家找事了。

林素儿听明白了,她们此番过去,不过是做最好的准备,至于成不成,端看两方势力的角逐。

她不由暗叹,果然各家有各家的难处。

原先她们以为樊家已经是县城里最厉害的商家了,没想到天外有天,不过是在州府,就能被人欺负了。

樊思元见林素儿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不由轻笑起来。

“怎么,对我们樊家这般没信心,”他调侃道,“你放心便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樊家就是真被人捏住了手脚,你家那点小利钱,咱们家还是能给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