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目光落在门外的马车上,“那里头除了常用的伤药,你还带了预防瘟疫的药材?”
林素儿去找薛太医开了方子的事他也听闻了些。
林素儿含糊点头应了。
伤药她其实压根就没有准备,除了出来时,薛太医让她带上的两瓶据说极其厉害的伤药。
两人说着话,神色都严峻起来,二人没有注意到的是,那四个正埋头喝茶的假土匪正支着耳朵。
小镇上的客栈很小,大堂自然也不算大,林素儿一行十几人算得上是客栈的大客户,殷勤的跑堂小二围着几人打转个不停,最后抓耳挠腮说起了外头的见闻。
“几位客官可是去豫州,哎呀,我与你们说,那头如今打得好惨,前些日子,有不少从东北边逃荒过来的,活下来的都是结实的大汉,女人孩子没留下一个,说是那成王军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压根不跟人多话……”
小二说着话,声音也渐渐低沉起来。
林素儿几人俱是神色愤愤,丁匪的拳头已经握得咯吱响,只恨不能亲自上场去杀敌。
坐在最外头的几个假土匪脸上都露出仓皇之色来。
等到几人上路了,其中一人便拉着二狗子问,“咱们这是去豫州?”
二狗子抬着下巴,骄傲地道,“那是当然,咱就是要去打仗的那,我还想亲自上阵杀几个人呢。”
回去寨子里也能够他吹嘘个好几年了。
假土匪们各自交换眼色,随即露出比苦还难看的笑来。
这日天气极好,一行人没歇气赶了一下午的路,等到天快要黑透之时,终于在一处破屋处停歇下来。
生火做饭吃晚饭,这些都是做熟了的,很快,除了负责值夜的几个男人,众人都沉沉睡了下去。
等到鼾声四起之时,一直直挺挺躺着的两人轻手轻脚地爬了起来。负责值夜的两个汉子相互打着手势,四人小心翼翼地凑到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