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重,劳累,风寒,她才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是他拖累了她。
接过薛靖远开的药方,陆长风仔细看过,又问过需要注意之事,转身便要亲自去抓药。
薛靖远看得啧啧称奇,不由打趣道,“英雄难过美人关,长风,你对人家小姑娘这片心意真是让人唏嘘啊,当年——”
陆长风头也没回,已经走远了。
薛靖远砸吧着嘴,决定写一封信回去,他家老爹也不用太觉亏欠陆家而多番忍耐了。
陆长风抓药煎药,又亲自服侍林素儿喝下,这才松了一口气。
林素儿知道自己今日是走不成了,欢欢喜喜睡了下去,那脸上的喜色,便是瞎子都能看出来。
陆长风既生气又心疼地看着她那干裂的嘴唇,最后也只能无奈地叹气。
这丫头的主意正得很,他实在没有法子了。等她病好了再说吧。
且说林素儿用自残的法子留了下来,美滋滋去会了周公,送她来豫州的丁匪则是倒了大霉。
他先是被人不分青红皂白关押在了牢房,好不容易等来了心心念念的陆将军,人家只顾着照顾心上人,早就将他忘在了脑后。
等到陆将军终于想起他来,劈头盖脸便是一顿训斥不说,竟然要撵他走人。
丁匪忽然有些认同民间流传的一句俗语,“新人娶进房,媒人扔过墙。”
他更惨,新人还未成亲,他这个媒人早就被扔得远远的了。
他满脸惆怅地仰脖子望天,眼角余光就见一位极其瘦小的男子朝他走来。
便是这人将他们几人投入大牢的,丁匪轻哼一声,继续惆怅望天。
“这位大哥,”宁才神小心翼翼地挨着他坐下,“你们真是来找将军的,不知是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