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个主动出击的手势。
陆长风沉吟片刻,吩咐道,“传令下去,所有人原地驻扎等天黑。”
很快,几千大军悄无声息各种散开,若是有掌兵之人在此,定会感叹其军纪之严明,兵将之令行禁止。
进可攻,退可守,化整为零的队伍像是一只尚未出鞘的剑,虽未见血光,却已然寒意森森。
陆长风沉默地看向西边,不知在想些什么。
卞锦之安排妥当,就走到了陆长风身边。
他有些担忧地看着陆长风,随后又不知从何说起。
“将军,”他有些踌躇地道,“若是见到李…咱们该怎么办?”
陆长风看着卞锦之一脸的愁容,心下一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有数。”
卞锦之还待要再说,陆长风已经开始召集所有的副将来说话。
等一切安排妥当,卞锦之指着一旁的男子,“这人如何处理?”
被捆成粽子的男子在地上扭来扭去,一双眼睛却是死死盯着陆长风。
“我的东西,东西,”他喃喃念着,扭动着身子就朝陆长风的方向滚来,一双眼熬得通红,形如癫狂。
陆长风冷冷瞥了他一眼,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来。
卞锦之会意,朝着拼命挣扎的男子走了过去。
一处背风的坡后,昏暗的帐篷里一位四十出头的男子正腰杆笔直地坐在案几前,手中正翻看着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