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横看着他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他重重哼了一声,指着那关押降兵的地方,“这些人目无君父,活着也不过是浪费粮食,不若都坑杀在此地,倒省了一桩事。”
他说话时,脸上一片淡淡,仿佛是说今日天气不错我们不如出去走走。
陆长风朝着北边拱了拱手,满脸肃穆地道,“圣上向来仁爱,绝不愿意看到这般惨事,等陆某将人押运回去,定有圣裁。”
殷横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却也没有法子,只能干瞪眼,可一想起自己送回去的那封密函,脸上又露出笑容来。
先让你得意两日又如何。
坑杀俘虏这事便被陆长风这般按了下来。
且说陆长风一面收整军队,一面准备奏折,却忽然收到了京里的来信。
信是陆经寄出来的,开篇也不多废话,直接就质问陆长风怎的放跑了成王。
“……汝父之政敌已蠢蠢欲动……奏本虽留中不发,朝野议论纷纷……汝二弟的亲事有了变故……”
陆长风看完嗤笑一声,就将信放在一边不理会。
跟着从京城来的信使却是急得不行。
“大少爷,这事京城已经传遍了,说您是故意放了成王一马,宫中甚至有消息说皇上要治您的罪,这可怎么办才好?!”
陆长风挥手示意他不用多说,“下去歇着吧,过两日与我一道启程回去。”
等到来人无奈地下去了,林素儿从一旁的侧间走了出来。
她有些担忧地看着陆长风,“空穴不来风,就怕皇上他老人家信了别人的话,到时就是进了皇宫也说不清吧。”
陆长风朝她招了招手,“来,坐到我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