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桃却在打量着长房姐妹的闺房。

两张楠木的架子床并排放着,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张做工精致的梳妆台,梳妆台上赫然放着城中兰芝坊卖二两银子一盒的脂粉,墙角处的花瓶里还插着不知名的淡黄色小花。

整个屋里收拾得极精致,屋内甚至有淡淡的花香。

林春桃有些心浮气躁。

一想到即将要说的话,她将心底那丝不痛快压了下去。

“素儿姐,村里的人说你们赚了大钱,果然不是瞎说,”她笑眯眯地指着屋子里的摆设,“应该都花了不少银子吧。”

林素儿皱了皱眉,她不想与她兜圈子,开门见山地道,“你若是没事就回去吧,我这边忙着,赶明儿过中秋,咱们再一起说说话。”

林春桃冷笑,她永远都这般高高在上,仿佛别人就是那地里的泥,而她是高高在上的云。

今日她便要瞧瞧她还能不能笑出来。

“好,那我们就说正事,”林春桃挺了挺胸脯,面露得意地道,“我听说大伯被抓进了大牢,我有法子救他。”

林素儿心下一震,身子不由往前倾,“你说真的,有什么办法?”

脸上的焦急之色掩也掩不住。

林春桃心头一阵畅快,她露出个灿烂的笑来。

“素儿姐,我有些渴了。”

林素儿看着她那满脸的得色,强忍着没有发作,她起身给她倒了杯温茶。

林春桃慢条斯理地喝了两口茶,又欣赏了一番林素儿的急切,这才笑盈盈地道,“素儿姐,能不能救下大伯,全看你了。”

“我?要我做什么?”林素儿冷静下来,她定定看着林春桃,心中闪过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