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凝雪定定看了一会林素儿,忽然道,“好了,大家就坐在一道说说话好了,别整那些有的没的。”

有的没的林素儿脸上的笑意就浅了,都姓薛,怎的就差这么远呢。

她还要说话,一位长相颇为娇憨的姑娘就道,“就是,薛姐姐说的是,明明是不会作诗,又怕丢脸,这才推三阻四,也不怕人笑话。”

梁清凤拧着眉头,全身散发着冷意,“你把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太后娘娘捧在手心里的郡主,谁也不想轻易得罪。

虽没人再说话,可众人脸上都写着你虽然声音比较大,但是我们还是不服气。

林素儿也站了起来,她站到梁清凤身前,“我来与大家说个故事如何?”

她也不等众人再说话,朗朗便道,“从前吧,有一匹马儿与一头驴比赛,起先是在官道上,那马儿跑得极快,很快便将驴子甩在了身后。”

“它得意极了,对这身后的驴子好一通冷嘲热讽,可等到了崎岖的山地,那驴子很快便追了上来,马不管如何努力,都赶不上它。”

“所以,”她笑着道,“最后啊,还是这驴子先到了目的地,你们说有没有意思。”

众女听得一楞,梁清凤已抚掌道,“我知道了,这是说啊,人也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说不得到了后头便要被人赶超是不是。”

林素儿哭笑不得,她这般理解,好似也行。

这故事,是前世她在屠家活不下去的时候,屠家酒坊的一位老师傅说给她的。

莫要用别人的长项与自己的短处去比较,尺有所长,寸有所短。

林素儿看了眼薛凝雪,意味深长地道,“嗯,就是这么个故事,端看大家如何理解了。”

薛凝雪掩在袖中的手微微发抖,面上却仍维持着笑意,“是有意思的故事,我头一回听说马与驴子赛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