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已经夸张地大笑起来,“要不说我们与陆家有缘呢,正说着要去你们家串门,这就来请了,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刘妈妈笑眯眯地在屋里应酬了一圈,将陆夫人的意思带到了,这才回去了陆府。
进了正院,她笑着将林家的事都说了,又道,“夫人,您这一招,奴婢觉得极好,您是没有瞧见那些泥腿子,哎呀,简直要笑死奴婢,厅里摆的吃的都被吃了个精光,那位老太太一看就是个混不吝的,我看呐,林姑娘拿她没有法子。”
孙氏坐直了身子,“你细细说给我听。”
刘妈妈就将自己进屋后看到的事都说了,“我走的时候,林姑娘的脸色很难看,看样子气得不轻。”
孙氏脸上就露出讥讽的笑来,她就说,一个乡野长大的,便是再能装相,出身在那里摆着,有的是小辫子给她抓。
想到这,孙氏精神大震,一扫这些日子被庶长子压着的憋闷,兴致盎然地道,“刘妈妈,你吩咐下去,明日啊,咱们要好好待客才是。”
那边厢,用过晚饭,小徐氏在厢房里走来走去。
“孩子她爹,你瞧见没,长房这是要抖起来了,”她指着屋里的摆设,头摇得如拨浪鼓,“她们吃香的喝辣的,咱们也要跟着喝汤。”
林和福剔着牙,一双眼睛不安分地在屋里转来转去,“那是,要不咱何必颠得屁股都烂了,既然来了一趟,怎么着都要捞点好处回去。”
小徐氏抚摸着床上的褥子,艳羡道,“大嫂真是好命,你今天仔细瞧了没有,就她头上戴着的那支金簪子,怕是要值好几百两银子,还有果儿,一个小丫头片子,耳朵上戴着的坠子,我瞧着像是珍珠……”
她唾沫横飞着,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林和福砸吧着嘴,嘿嘿笑着道,“你说,我要是跟老大说,想在京城捞个铺子来过过掌柜的瘾,如何?”
小徐氏啐了他一口,“你就这点出息了,我与你说,求这些,不如给咱家阳哥求个前程。”
“那有什么问题,以后咱家阳哥有出息了,也能给她林素儿撑腰,至于我的铺子,也不难啊,人家陆家拔根腿毛就比咱们的腰身都要粗。”
林和福大喇喇地说着话,又朝门外的方向努了努嘴,“你给我放聪明些,老二一家如今斗得跟乌鸡眼似的,正好给咱留下了机会,爹娘那颗心向来是歪的,你只看这回,她们什么都不说,就带着永文来了京城,我们这房啊,得自己去争去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