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风想到他提起何通判的熟稔,便道,“何通判为何不愿意让人知道你与他的关系,你们明明交好,为何县衙里无一人知道?”
董朝东又讪讪然起来,他摸了摸鼻子,嘀咕道,“我钦佩董大人不同流合污,董大人当我便是那污水。”
呵,敢情什么不让他说,什么不许他透露之类的话都是他编的。
陆长风再次感觉一阵无力,他无奈地道,“这么说来,只是何太太背着何通判接受了你们的好意,何通判并不知情?!”
董朝东点头,随后又道,“可整个庆高县,何通判就与我相熟……一点点。”
陆长风不知说什么才好,那边厢董朝东已道,“陆大人,何通判真是被冤枉的,他那个小妾,我让人查过,确实有蹊跷。”
“她与邬大人府里的一位幕僚来往密切,这位幕僚也不是个简单的,每个月都要去一趟汉河县,我让人跟着他,每次都是去三到五日,一去便扎进了一座宅子里不出来——”
“你仔细说说,什么时候去的,都去了哪座宅子,有没有与人碰面?还有没有其他怪异之处?”
陆长风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倒将董朝东问懵了。
他磕磕巴巴地道,“那个,他确实老是去汉河县,每个月中旬吧,见过什么人不知,不过,每次都在一个叫猫儿胡同的院子里落脚。”
“你跟踪他多久了?”
“呃,半年,半年功夫吧,”董朝东掰着手指头,“自打何通判死了以后,我便让人一直跟着他。”
“待会让你的人去东大街的米铺去找一个叫钱三的。”
“欸,做,做什么?都是些江湖人,我……”
陆长风已经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