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行动如风,在城中的汉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便已经抢夺烧杀完。
林素儿与烟月跟着乌留部落之人每日迁徙阵地,沿着官道一路往东边杀去。
每日夜里篝火阵阵,饮酒欢庆。那欢笑声落在林素儿耳中便是煎熬。
这样的日子维持了十来日,林素儿病倒了。
她躺在被褥里发高烧,烟月用烈酒给她擦身子也于事无补,林素儿仍像是团火焰一般,整个人滚烫滚烫。
“这般下去不行,”烟月急得嘴角长泡,趁着易南回来之时,说要请个大夫来诊治。
易南摇头不应,“阿娘,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去找个汉人大夫,万一要引来奸诈的汉人,咱们就被动了,再说,咱们乌留的女人,哪个不是身子强壮如牛,她肯定没事。”
烟月眉毛一竖,“怎的,你这点魄力都没?畏手畏脚的,我是这么教导你的?!现在便去,趁着天黑,绑一个大夫来,素儿姑娘今日必须喝药。”
易南被她训斥了一顿不敢反驳,思量片刻,亲自领着人摸进城中去了。
一个时辰之后,易南领着人得意洋洋地回来了。
“阿娘,你看,我抢了个最厉害的大夫。”
老大夫药箱都拎不稳,雪白的胡子一颤一颤,显然是惊魂未定。
烟月也顾不上这老大夫的惊吓,她拽着人便往林素儿的帐篷跑。
查看舌苔气色,扶脉辩证,那老大夫拧着眉头问,“这位夫人这样多久了?”
烟月忙将林素儿这段时间的症状说了,老大夫满脸不赞同,“你们可真是,孕妇最忌奔波劳累,你们居然带着个孕妇到处乱跑,长期如此,孩子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林素儿原本还迷迷糊糊,听到孩子不好,一个激灵便吓醒了。
“大夫,”她头重脚轻,慢慢挣扎着坐了起来,面色惨白地道,“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