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夫人便抖成个筛糠。
薛凝雪看着比镇国公夫人要瘦弱许多,可她到底出身医药世家,从小耳濡目染,对人体的穴位也精通,就方才那两下子,在外人看来不足为奇,可镇国公夫人却是痛得站不住脚。
婆媳二人互殴不过几息的功夫,却也叫诸人眼珠子掉了一地。
镇国公府婆媳像乡野村妇一般拳打脚踢的消息若是传出去,这十年内整个京城怕是没人会忘记。
此时,镇国公夫人仍弓着身子趴在地上,嘴里不停谩骂着儿媳。
那粗鄙的话,便是镇国公府的下人也说不出口。
一时间,众人脸色精彩非常。震撼中,大家看这位主持镇国公府中馈十几年的尊贵妇人的眼神都变了。
越是恶劣的坏境,越能考验人的修养。
粗俗的乡间俚语,不堪入耳的咒骂,整个牢房里只能听到镇国公夫人尖利的声音。
带着孩子的妇人忙捂住了孩子的耳朵,上了年纪的妇人则是一脸淡然地看着。
薛凝雪也被自家向来优雅高贵的婆婆吓住了。
她张大着嘴,仿佛眼前之人是一头怪兽。
闹哄哄中,看守牢房的狱卒走了过来。
“都给老子安静点,吵什么吵,再过几日便要砍头的人,再多说几句才活够本吗,妈的,晦气。”
狱卒手中的鞭子甩在牢房门上啪啪做响,他的话却像是晴天的霹雳,将在场众人都劈傻在当场。
“什,什么,你说什么砍头,”一位妇人冲到牢房边上,尖叫道,“不可能,你骗我,是骗我的对不对。”
又有几位妇人冲了上来,高声尖叫着表示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