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个月,陆闹闹觉得自己快要奔溃了。
丫丫哭了,她要吃奶,丫丫又哭了,她要拉粑粑,丫丫又哭了,这回不知道为什么哭,爹娘都围着她转,他被吵得不能睡觉。
便是每日的蹲马步,他也被勒令去自己的屋里,怕吵着那泪水做的小妹妹。
陆闹闹沉思了两个月,看着丫丫已经不那么难看的脸蛋,做出了个决定。
他要离家出走,这家里已经没了他的位置。
陆闹闹想到便开始动手,要用的银子,出门在外的衣物,他偷偷收拾好一个包袱,趁着大人不注意,溜到了大门口。
隔壁院子忽然伸出一个小脑袋出来,“喂,陆闹闹,你去哪里?”
闹闹吓得手一抖,差点就将包袱抖落在地。
他左右看了看,朝墙上那只小脑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后者显然与他没有半点默契,哈哈就大笑起来,“陆闹闹,你看你的样子,像外头讨饭的,哈哈哈,笑死我了。”
墙上的人笑得打跌,陆闹闹的脸黑了。
见院子里已有脚步声传来,他将包袱往一旁的花丛里一扔,扯开嗓子便叫了起来。
“许婶婶,你家许包子又爬墙了。”
骑在墙头的包子没料到好伙伴突然发难,还来不及与出卖他的人算账,就被院子里的一声极粗的大嗓门吓得差点从墙上栽了下去。
“老娘今日不打得你下不来床就是你孙子——”
听着隔壁的包子鬼哭狼嚎,陆闹闹弹了弹衣角,施施然回去了自己的院子。
今日是走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