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下梁王府的大船,哪怕有溺亡的危险。
打定了主意,我决定先放她走。
走出这一步,我觉得轻松无比。支开看守她的人,我将准备好的东西递给她,她扶着肚子说欠我一次,我觉得她这辈子都给不了我想要的东西。
接下来的狂风暴雨我虽已预料,却仍是被打得措手不及。
与梁王府有丁点干系的铺子都被封,随后便是京城的所有据点被销毁。我也被抓进了大牢。
就在我以为全家都活不成的时候,那个男人出现了。
他要我保证以后都不许打他妻子的主意,我只能苦笑,我如今这境况,哪里还有妄想的资格。
我不知他是如何周旋的,七日后,樊家所有被关押的人都放了出来。
我看着头顶澄澈的天空,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这辈子,我与她的缘分到这里便真的结束了。
樊叔问我将来的打算,我四周环视着京城的樊宅,道,“落叶归根,我们回老家。”
我猜想,她或许也会回去那个地方。我知道我们之间便是连普通的朋友问候许是都是奢望,可我想,若是能远远地看着她,知道她过得好,我也心满意足。
回泰安镇半个月后的一日,我心不在焉地看着家中老父亲气急败坏送来的催婚信件,就听樊叔说林家酒铺的郡主回来了。
那一刻,我的心情极其复杂,既欢喜又酸涩。是啊,她回来了,以后我许是能装作偶遇的样子问候她,你过得好不好,孩子真可爱。
可是,知道那个男人为了她放弃了京中的荣华富贵,我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确实比我适合她,我输得心服口服。
再次见面的时候是她抱着孩子去绸缎庄子挑布料,我坐在对面的酒楼的雅间里,我几乎是贪婪地打量着她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