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果儿静静地听了一会,推开门便走了进去。

炕上,丁匪的一条腿被绑得如同个粽子,整个人像只狗熊似的趴在床上。

“……这样的塌方算什么,我老丁当年在军中的时候,比这大的场面都见过……”

“果儿来了——”

“三妹妹——”

丁匪顿时便像是被掐住嗓子的鸡,脖子伸得长长的,歪着头就要往林果儿的方向看。

林果儿看也没看床上的人,笑着与两位姐夫打招呼,说了些辛苦之类的话。

丁匪只仰得脖子都酸了,两位准连襟知趣地告辞。

屋里便只剩下他们二人。

丁匪傻呵呵地看着她,后者却是眼皮也未抬。

大老粗丁土匪敏锐地发觉林果儿在生气,他讨好地朝她一笑,“果儿,你没事吧?”

林果儿没理他,自顾自在他床边坐下。

“果儿,你看,我也没事,咱们俩真是福大命大,我就说了,我们谁也不会死,都好好的。”

丁匪没话找话。

林果儿仍是没有吭声。

“哎,果儿,好果儿,你给我看看你的手,两位姐夫说你的手都刨烂了,我瞧瞧是不是伤得严重。”

屋里有压抑的抽泣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