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凤,你没事吧,”印倪关切地给看着她,“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梁清凤伸手一摸,发现自己额头全是汗。
她颤抖着手去拉印倪,“是啊,我又做噩梦了,还好有你在我身边。”
浓浓的鼻音让印倪心下一痛,“都过去了,你还有我与康儿,我们都好好的,嗯?”
梁清凤靠着他的肩膀,无声地点头。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明早还要进宫哭灵么?”
“嗯,还有一个时辰我们便要进宫,家里都安排好了,康儿有乳母看着,你不要担心。”
“新皇登基的事呢,已经准备起来了?”
印倪听着不由将怀里的人抱紧了些,“还在商量章程,怕是也拖不了多久,梁王府的事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提起。”
梁清凤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脑海里那个梦却越发清晰。
这么多年过去,这是她头一回梦见小时候的事。
三岁那年,宫里无声无息死了一个美人,而梁王府的郡主一直养病到十岁才渐渐出来见人。
那段缺失的记忆,她还是想起来了。
梁清凤长袖底下的手指已掐入到肉里,她觉察不到痛。